大宋审死官_第42章 寻找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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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聪有些失落。
他还以为他到了皇城司会像众星捧月一般，众人都来迎接他，而皇城使会亲切接见他，并举行欢迎宴会，隆重将他推出，毕竟他可是有大本事立了大功的人。
可没想到到了皇城司，虽然转了一圈却没人招呼他，然后就把他扔到了仵作房里，连个自己单独的签押房都没有，跟一般仵作在一个大屋子里坐冷板凳，更不要说皇城使，连面都没见着。
不过想想也是，皇城司那可是皇帝身边的心腹，是皇帝御用的特种部队，专门执行特殊使命的，能够进这个衙门的人，一个个眼睛都长在脑门顶上的，谁会在乎他？什么来头都没有的草民。
有本事又能如何？得别人说你有本事你才有本事，不然有本事也不行。
至于皇城使，虽然是孟晓梅的父亲，可人家凭什么见自己啊？
就凭自己做了个鉴定发现了布防图？皇城司负责侦破重大案件，随便挑一个案件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他这个估计也算不了什么大案。
以前的美梦都先偷偷藏起来吧，好歹有了落脚的地方。
薄聪就这么在仵作房里无所事事地呆了一天。
傍晚时分，他准备回去，孟晓梅来了，说道：“怎么样？今天在皇城司感觉如何？”
“不如何，都快闲出病来了。
孟晓梅扑哧一声笑了，说道：
“你刚来还不习惯，皇城司就是这样，有事的时候十天半个月忙得脚都不落地，可是闲的时候也许好几天一件事都没有。
毕竟咱们跟普通衙门不一样，咱们的案子是特殊的案子，尤其是你们仵作，除了验尸、勘验现场之外，一般不会用到你们。
所以忙的时候的确很忙，可闲的时候也是经常没事干的，不像做外勤的侍卫，天天都在外面跑，得培养各种各样的眼线了解线索，那才真是忙，忙都忙死了。”
薄聪好奇地问道：“那你呢？你是干嘛的？”
“我是打杂的万金油，干啥都可以，关键看我爹他高兴，整个皇城司没有人能给我派任务，只有我爹，他需要我去办的才会交给我的。
所以其实我比你还闲，我今天一天也是无事可干，在签押房里吃东西，聊天吹牛，就这么一天混过去了。”
薄聪说道：“那我得走了，我准备趁天还没黑先去牙行租一个房子，这两天就搬家，老住在客栈住不起，太贵了。”
“我也正想跟你提这个建议呢，要不要我陪你去找？我对临安很熟的。”
薄聪当然高兴的答应了。
于是两人离开了衙门。先到客栈把晏氏叫上，三个人便到了临安府最大的一家牙行，专门出售和出租房屋的。
孟晓梅倒也没有亮出她的身份，两人都是穿的便装，不想利用皇城司的身份去获取优惠，毕竟这是生意。
在拿出的一大叠资料中，薄聪选了几家，孟晓梅又帮着他参谋，最终敲定了两家连夜去看，那牙行的伙计也很热情。
这两处房子其中一处距离皇城司不太远，步行也就两顿饭功夫，虽然稍稍有点贵，但总体还能承受。
所以薄聪便敲定了这家，每个月的租金要八两银子，押一付三。
晏氏觉得太贵了，一个劲嘀咕这个价要在嘉兴县的话都能租个大宅院了，在临安却只能租这么个破房子，真是不得劲，干嘛跑这来？
不过嘀咕归嘀咕，钱还是要掏的，付了钱签了合约，把钥匙交给了他们。
这屋子包括常用家具，还是很省心的，而且不在当街的地方，在胡同里，相对比较幽静。
当晚薄聪他们便搬到了新家，这杂院是两间主卧，一间书房，一个会客厅，另外还有厨房和柴房。
薄聪比较看重这房子是青砖瓦房，不同于普通的木房，木房到处都是窟窿，容易被人偷窥。他时常需要进空间，必须要一个砖瓦房。这房屋铺装了天花板，从房顶掀开瓦片是看不到屋里的，这样就能更好地确保他进入空间时不被人发现。
当然他要进空间，一般都会选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把帷帐放下来，帷帐都是不透光的，能隔挡视线，这样他在床上进入空间就不会被人偷窥到了。
他们的行囊很简单，也不存在搬家的事，拎着包直接入住了，屋里什么都有，只可惜还没有粮食、蔬菜。
薄聪对孟晓梅说道：“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孟晓梅带他们来到一家馆子，比较清静，价格还不贵。
对于吃的，只需要问孟晓梅，没有她不知道的，整个临安府上到豪华酒楼，下到路边小摊，基本上都有她的足迹，不然也不会吃的这么胖了。
她知道薄聪手头紧，所以没带他去太贵的地方，这家很实惠，味道也不错，而且很清静，适合谈话。
两人吃饭同时还喝了一壶酒，然后熏熏然离开酒楼。
孟晓梅对薄聪说道：“到你家喝点茶，我有事想跟你说。”
薄聪答应了，说道：“你有事应该早说呀，现在都深夜了，就算有事，一时半会儿忙不完的话，那就只有等明天了。”
“这事估计急不来。”
见孟晓梅说话的样子，薄聪就知道肯定是涉及机密，不好当着晏氏的面说。
于是也就没有再追问，三个人回到租住的屋子，晏氏给他们沏了茶，然后就说她先睡了，让他们俩自己说话。
两人坐在书房，关上门喝了两杯茶之后，孟晓梅说道：“秦桧一直盯着我们皇城司，这些天我爹被他参了好几本，皇帝还点名批评了我们皇城司。主要就是因为秦涧那个案子。”
薄聪说道：“不是确认那封信是咱们军队的布防图吗？那是绝密情报，难道还不够定性？”
孟晓梅苦笑说道：“那封信当然可以定，可是那封信到底是不是秦涧交到金国奸细完颜瑞手里的，缺乏证据。”
薄聪说道：“那直接搜查秦涧的家不就行了？”
孟晓梅说道：“我们动手晚了，如果在抓捕他的时候就马上对他家进行搜查，应该能找到有用的证据。
可是当我们准备搜查的时候，秦桧已经插手了，这老匹夫处处给我们皇城司为难。
这秦涧原本跟秦桧八竿子打不着，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么号人，而秦涧也从来不敢以秦桧的族人在外面招摇。
曾经有人自称是秦桧的族人招摇撞骗，后来被查出，那人也的确跟秦桧沾一点关系，可是秦桧却下令把那人处死了，说是为了维护秦家的声誉。
所以秦家的族人都不敢轻易宣称与秦桧有关系，生怕激怒了这位太师。
这个秦涧也是如此，他尽管的确是秦桧的远房侄儿，可从不敢对外宣称这一点，正因我们皇城司压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葛江他们才敢对他用了些手段逼供。
但是秦桧把这件事作为攻击我们皇城司的口实，他对这秦涧就一下子重视起来，把他的家人全都保护起来了，想搜查都不可能，所以才麻烦。
如果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布防图就是秦涧交给他的，那这件事情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薄聪眼珠转了转，说道：“那秦涧家在哪里？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进去搜查一下。”
孟晓梅立刻摆手：“不行的，那里已经被秦太师派人给看起来了，你进不去，也别去趟这趟浑水。”
薄聪说道：“这你别管，我现在是皇城司的侍卫，就得做事，我不也是侍卫吗？
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我有我的办法能够去查找证据，而且不会被人发现。
等我确认有证据之后，再通知你们大队人马进入调查，一旦拿到真凭实据，他秦桧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孟晓梅依旧摇头说道：“不行，万一你被抓了，那可就惨了。”
薄聪说道：“你放心吧，我真的有办法，你只需告诉我他的住处就好。”
孟晓梅戏谑瞧着他：“你翻围墙都需要我帮忙，你有办法悄无声息的进入秦涧的家吗？他家可是有侍卫看着呢。”
“要不我给你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你在这书房里放一件你的信物，然后你守着它。我能在一个时辰内把它取走。
如果我取走东西时被你看到或者被你抓到了，证明我失败，这件事我就不再提了。”
孟晓梅道：“你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那我还真小瞧你了。”
“事实胜于雄辩。”
“那好。”
孟晓梅身上摸了一块千层糕放在桌上，“就它了，你来偷吧，我守在外面。”
薄聪笑道：“你就算盯着它，我也能把它偷走。”
“别吹牛了。”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对了，你身上随时都带着零食吗？饿了啃一口，还吃的这么甜，会长胖的。”
“又不用你掏钱，你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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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他到了皇城司会像众星捧月一般，众人都来迎接他，而皇城使会亲切接见他，并举行欢迎宴会，隆重将他推出，毕竟他可是有大本事立了大功的人。
可没想到到了皇城司，虽然转了一圈却没人招呼他，然后就把他扔到了仵作房里，连个自己单独的签押房都没有，跟一般仵作在一个大屋子里坐冷板凳，更不要说皇城使，连面都没见着。
不过想想也是，皇城司那可是皇帝身边的心腹，是皇帝御用的特种部队，专门执行特殊使命的，能够进这个衙门的人，一个个眼睛都长在脑门顶上的，谁会在乎他？什么来头都没有的草民。
有本事又能如何？得别人说你有本事你才有本事，不然有本事也不行。
至于皇城使，虽然是孟晓梅的父亲，可人家凭什么见自己啊？
就凭自己做了个鉴定发现了布防图？皇城司负责侦破重大案件，随便挑一个案件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他这个估计也算不了什么大案。
以前的美梦都先偷偷藏起来吧，好歹有了落脚的地方。
薄聪就这么在仵作房里无所事事地呆了一天。
傍晚时分，他准备回去，孟晓梅来了，说道：“怎么样？今天在皇城司感觉如何？”
“不如何，都快闲出病来了。
孟晓梅扑哧一声笑了，说道：
“你刚来还不习惯，皇城司就是这样，有事的时候十天半个月忙得脚都不落地，可是闲的时候也许好几天一件事都没有。
毕竟咱们跟普通衙门不一样，咱们的案子是特殊的案子，尤其是你们仵作，除了验尸、勘验现场之外，一般不会用到你们。
所以忙的时候的确很忙，可闲的时候也是经常没事干的，不像做外勤的侍卫，天天都在外面跑，得培养各种各样的眼线了解线索，那才真是忙，忙都忙死了。”
薄聪好奇地问道：“那你呢？你是干嘛的？”
“我是打杂的万金油，干啥都可以，关键看我爹他高兴，整个皇城司没有人能给我派任务，只有我爹，他需要我去办的才会交给我的。
所以其实我比你还闲，我今天一天也是无事可干，在签押房里吃东西，聊天吹牛，就这么一天混过去了。”
薄聪说道：“那我得走了，我准备趁天还没黑先去牙行租一个房子，这两天就搬家，老住在客栈住不起，太贵了。”
“我也正想跟你提这个建议呢，要不要我陪你去找？我对临安很熟的。”
薄聪当然高兴的答应了。
于是两人离开了衙门。先到客栈把晏氏叫上，三个人便到了临安府最大的一家牙行，专门出售和出租房屋的。
孟晓梅倒也没有亮出她的身份，两人都是穿的便装，不想利用皇城司的身份去获取优惠，毕竟这是生意。
在拿出的一大叠资料中，薄聪选了几家，孟晓梅又帮着他参谋，最终敲定了两家连夜去看，那牙行的伙计也很热情。
这两处房子其中一处距离皇城司不太远，步行也就两顿饭功夫，虽然稍稍有点贵，但总体还能承受。
所以薄聪便敲定了这家，每个月的租金要八两银子，押一付三。
晏氏觉得太贵了，一个劲嘀咕这个价要在嘉兴县的话都能租个大宅院了，在临安却只能租这么个破房子，真是不得劲，干嘛跑这来？
不过嘀咕归嘀咕，钱还是要掏的，付了钱签了合约，把钥匙交给了他们。
这屋子包括常用家具，还是很省心的，而且不在当街的地方，在胡同里，相对比较幽静。
当晚薄聪他们便搬到了新家，这杂院是两间主卧，一间书房，一个会客厅，另外还有厨房和柴房。
薄聪比较看重这房子是青砖瓦房，不同于普通的木房，木房到处都是窟窿，容易被人偷窥。他时常需要进空间，必须要一个砖瓦房。这房屋铺装了天花板，从房顶掀开瓦片是看不到屋里的，这样就能更好地确保他进入空间时不被人发现。
当然他要进空间，一般都会选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把帷帐放下来，帷帐都是不透光的，能隔挡视线，这样他在床上进入空间就不会被人偷窥到了。
他们的行囊很简单，也不存在搬家的事，拎着包直接入住了，屋里什么都有，只可惜还没有粮食、蔬菜。
薄聪对孟晓梅说道：“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孟晓梅带他们来到一家馆子，比较清静，价格还不贵。
对于吃的，只需要问孟晓梅，没有她不知道的，整个临安府上到豪华酒楼，下到路边小摊，基本上都有她的足迹，不然也不会吃的这么胖了。
她知道薄聪手头紧，所以没带他去太贵的地方，这家很实惠，味道也不错，而且很清静，适合谈话。
两人吃饭同时还喝了一壶酒，然后熏熏然离开酒楼。
孟晓梅对薄聪说道：“到你家喝点茶，我有事想跟你说。”
薄聪答应了，说道：“你有事应该早说呀，现在都深夜了，就算有事，一时半会儿忙不完的话，那就只有等明天了。”
“这事估计急不来。”
见孟晓梅说话的样子，薄聪就知道肯定是涉及机密，不好当着晏氏的面说。
于是也就没有再追问，三个人回到租住的屋子，晏氏给他们沏了茶，然后就说她先睡了，让他们俩自己说话。
两人坐在书房，关上门喝了两杯茶之后，孟晓梅说道：“秦桧一直盯着我们皇城司，这些天我爹被他参了好几本，皇帝还点名批评了我们皇城司。主要就是因为秦涧那个案子。”
薄聪说道：“不是确认那封信是咱们军队的布防图吗？那是绝密情报，难道还不够定性？”
孟晓梅苦笑说道：“那封信当然可以定，可是那封信到底是不是秦涧交到金国奸细完颜瑞手里的，缺乏证据。”
薄聪说道：“那直接搜查秦涧的家不就行了？”
孟晓梅说道：“我们动手晚了，如果在抓捕他的时候就马上对他家进行搜查，应该能找到有用的证据。
可是当我们准备搜查的时候，秦桧已经插手了，这老匹夫处处给我们皇城司为难。
这秦涧原本跟秦桧八竿子打不着，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么号人，而秦涧也从来不敢以秦桧的族人在外面招摇。
曾经有人自称是秦桧的族人招摇撞骗，后来被查出，那人也的确跟秦桧沾一点关系，可是秦桧却下令把那人处死了，说是为了维护秦家的声誉。
所以秦家的族人都不敢轻易宣称与秦桧有关系，生怕激怒了这位太师。
这个秦涧也是如此，他尽管的确是秦桧的远房侄儿，可从不敢对外宣称这一点，正因我们皇城司压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葛江他们才敢对他用了些手段逼供。
但是秦桧把这件事作为攻击我们皇城司的口实，他对这秦涧就一下子重视起来，把他的家人全都保护起来了，想搜查都不可能，所以才麻烦。
如果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布防图就是秦涧交给他的，那这件事情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薄聪眼珠转了转，说道：“那秦涧家在哪里？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进去搜查一下。”
孟晓梅立刻摆手：“不行的，那里已经被秦太师派人给看起来了，你进不去，也别去趟这趟浑水。”
薄聪说道：“这你别管，我现在是皇城司的侍卫，就得做事，我不也是侍卫吗？
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我有我的办法能够去查找证据，而且不会被人发现。
等我确认有证据之后，再通知你们大队人马进入调查，一旦拿到真凭实据，他秦桧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孟晓梅依旧摇头说道：“不行，万一你被抓了，那可就惨了。”
薄聪说道：“你放心吧，我真的有办法，你只需告诉我他的住处就好。”
孟晓梅戏谑瞧着他：“你翻围墙都需要我帮忙，你有办法悄无声息的进入秦涧的家吗？他家可是有侍卫看着呢。”
“要不我给你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你在这书房里放一件你的信物，然后你守着它。我能在一个时辰内把它取走。
如果我取走东西时被你看到或者被你抓到了，证明我失败，这件事我就不再提了。”
孟晓梅道：“你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那我还真小瞧你了。”
“事实胜于雄辩。”
“那好。”
孟晓梅身上摸了一块千层糕放在桌上，“就它了，你来偷吧，我守在外面。”
薄聪笑道：“你就算盯着它，我也能把它偷走。”
“别吹牛了。”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对了，你身上随时都带着零食吗？饿了啃一口，还吃的这么甜，会长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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