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厂督的白月光[重生]_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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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陆渊特地嘱咐沈倾安，当时场景十分混乱，当时参与劫道的羽军基本咬破牙齿间藏着的毒囊自尽。
陈武本来也要自尽，被提前一步发现打晕，方才卸了牙内的毒囊带了回来。
此次审问，最重要的是让陈武承认他是受三皇子和国公夫人所托方行劫道之事。
沈倾安点头：“倾安必不负所托。“
陆渊的眼神晦暗不明：“另有一事，此次由二殿下主审，二殿下……总之，说话做事都万要谨慎些。“
比起能力极强但好色的大皇子和狡诈阴险的三皇子，二皇子在沈倾安印象中的存在感格外弱些。
二皇子的生母是宫婢出身，母亲并不得宠。其人在朝中活动也甚少，不像大皇子和三皇子一般要么在朝中声名赫赫握有实权，要么母家有一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军队。
即便是多了一世的记忆，沈倾安对于这个人也不过是空白一片。只是透过父亲的口知道，陆渊支持二皇子罢了。
进入内室，见到真人，沈倾安心中更是充满了讶异，只觉得二皇子同自己想象的太过不一样。
他虽依制身着玄衣黄裳冕服，但眉目清淡周身透着一股闲云野鹤的气质，一点儿也不像一位野心勃勃的皇子，坐在那高处，不似审案，倒似来观礼一般。
五花大绑的陈武被番役押跪在地上，抬眼见到这位年轻的二皇子，更是不屑地吐上一口浓痰：“果真是和阉人狼狈为奸的人，长得也女里女气的。”
女气吗，倒也不尽然。只是和像陈武这般五大三粗的军人们实在是两种风格的长相罢了。
二皇子于那座位上坐着，听了陈武这话也不恼，只是换了个坐姿，抿了抿唇。薄唇轻抿之时，沈倾安还能看到他眼畔浅浅的笑意。
番役高声唱了一句开堂，审案便开始了。
东厂审案向来不像刑部和大理寺那般章法重重，直截了当的方式被世人诟病。他听过太多有关东厂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传闻，心中不禁发紧。
沈倾安小声地问陆渊：“该不会要用刑吧？”
陆渊看着她的神情便知道她脑内胡思乱想了一周，笑道：“能被关进东厂的犯人必定有罪，若是用刑也是因其嘴硬满口谎话，找个法子让他吐露实情罢了。更何况，若他坦白交代，压根不需要走到那一步。”
陈武嗤了一声：“你一阉狗，话说的倒漂亮。好个吐露实情，分明是屈打成招。”
陆渊挑眉：“你也不必将东厂看得那样偏。你身为羽军校尉，不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只想着跟着三皇子捞偏门，跟个土匪似的连杀人越货的勾当都做出来了。有何资格来嘲讽我们东厂？”
陈武挺着胸脯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不过我一人所为，跟羽军和三皇子没有干系。“
陆渊哦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他早就会将自己与背后的势力撇清。指着陈武问沈倾安：“当日可是你在国公夫人府上见着的小厮可是他？“
陆渊早把实情推测地明明白白。但办案毕竟需要证据，即便是东厂这样的机构，也不可能凭着一厢情愿办案。
沈倾安心知肚明，点头道：“他的确是我在国公夫人府上见到的小厮。“
陆渊乜了地上的陈武一眼：“羽军虽与国公一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并不是国公私军，你堂堂羽军校尉，大晚上扮成小厮是要做什么？“
陈武自然不能说扮成小厮是为了把按照计划把被蒙汗药弄晕的沈倾安送进脚夫所在的厢房，中途见着沈倾安出来了方才转而去牵马车。
于是眼神闪烁：“我……你管我做什么！”
陈武若不是小厮就当回答不是，而不是现在这个欲盖弥彰的“你管我做什么“。
陆渊向二皇子拱手汇报：“二殿下，陈武确是此案的关键人物。“
二皇子笑着颔首，示意他继续问话。
陈武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分明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被定了“关键人物“的名号。
陆渊转向沈倾安：“沈姑娘，你可说说劫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倾安想了一想：“我一直在车内，所以看到的场景有限。但可以确定的是，到车厢内的那个人持西北口音，我当时便怀疑他可能是羽军。“
陈武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那也不过是怀疑，人都死了，做事要讲证据。“
陆渊道：“你要证据，有！“
说罢命人将证据呈上来。
番役呈上一把长刀。
陈武看了一眼长刀，暗自窃喜，他当时命所有人用的都不是朝廷打造的兵器，而是市面上随处可买的长刀。无论如何这也成为不了指证是羽军作案的证据。
讥讽道：“大人真是好雅兴，让我来看这几两银子一把的长刀。“
陆渊笑着摇头：“我并不是让你看这刀，而是让你看刀柄上的裹布。这布是江陵织造朝廷特供，只有羽军中才会用。这一点，你应当知道吧。“
陈武被戳到了痛处脸色骤变，暴跳如雷。想站起来冲陆渊挥拳。膝盖刚刚离地，番役便冲他腿肚子踢上一脚，紧紧按着他的背脊方才将他制住。
有穿堂风经过，陆渊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只飞鱼服的一角轻轻飘扬。
陈武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圆，指着沈倾安破口大骂：“ 便是这个坏事的女人。我们三皇子不过是看上她想让福元公主在及笄礼那日赐婚，便遭受这样一大通羞辱。连我这种粗人都看不过去，不让她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什么及笄礼赐婚，当日她并未记得有此事啊。
沈倾安目瞪口呆地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实在错过了许多。往常听姐妹们闺阁闲话，道这个姐姐这个妹妹有什么八卦，没料竟有这样一个人人皆知的大八卦套在自己头上了。
沈倾安看了一眼陆渊，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不过皱着眉头道：“萧堪便是这样对你说的？“
陈武呸道：“你竟然直呼我们三殿下的大名！哼，这还用三殿下说吗，我们羽军人人都知道。”
陆渊结着冰霜的眸子寒意阵阵：“萧堪倒不嫌丢人，睁着眼睛掰瞎话。我提醒你一句，你此刻肯转变立场，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你做梦！“
眼见事情败露，陈武心想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牵扯三皇子。眼睛瞪得通红，梗着脖子道：“你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基于我是羽军和三殿下国公夫人的纽带。我若死了，你便什么也证明不了。“
说罢张牙便往自己舌根处重重一咬。
霎时间，陈武的口中鲜血迸出，很快便因出血过多晕了过去。
在场的番役慌了神，连忙“医师，医师“地喊。陆渊也皱了眉头，实在没料到陈武竟是如此一根筋的人。
待到陈武被人抬下，陆渊叹气：“现下就一个陈武作为关键人物。其他线索都是陈武的佐证。本以为这事可以给萧堪重重一击。没料到横生出这样多的波折。现下要扳倒萧堪，要更费些心力了。“
二皇子也是满脸惋惜，只觉得此次实在是错过一个大好良机：“三皇子利用娘家的关系私调羽军本是陛下大忌讳之事，此番若不轻不重地被揭过了。往后实在再难寻良机。“
沈倾安有些奇怪：“不是还有那把长刀上的裹布可以证明那是羽军吗？“
陆渊无奈地笑道：“用那裹布的早已不止羽军，压根无法证明，不过是诓他露陷罢了。“
沈倾安心道这着实是难办，忽然想到她拜托舒济利用里衣内的花纹给熹妃制造巫蛊嫌疑的事，心念一动，若是有人能在宫内配合此事应当更容易开展。
拱手道：“倾安倒是有一个扳倒三皇子的主意，不知两位是否愿意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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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陆渊特地嘱咐沈倾安，当时场景十分混乱，当时参与劫道的羽军基本咬破牙齿间藏着的毒囊自尽。
陈武本来也要自尽，被提前一步发现打晕，方才卸了牙内的毒囊带了回来。
此次审问，最重要的是让陈武承认他是受三皇子和国公夫人所托方行劫道之事。
沈倾安点头：“倾安必不负所托。“
陆渊的眼神晦暗不明：“另有一事，此次由二殿下主审，二殿下……总之，说话做事都万要谨慎些。“
比起能力极强但好色的大皇子和狡诈阴险的三皇子，二皇子在沈倾安印象中的存在感格外弱些。
二皇子的生母是宫婢出身，母亲并不得宠。其人在朝中活动也甚少，不像大皇子和三皇子一般要么在朝中声名赫赫握有实权，要么母家有一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军队。
即便是多了一世的记忆，沈倾安对于这个人也不过是空白一片。只是透过父亲的口知道，陆渊支持二皇子罢了。
进入内室，见到真人，沈倾安心中更是充满了讶异，只觉得二皇子同自己想象的太过不一样。
他虽依制身着玄衣黄裳冕服，但眉目清淡周身透着一股闲云野鹤的气质，一点儿也不像一位野心勃勃的皇子，坐在那高处，不似审案，倒似来观礼一般。
五花大绑的陈武被番役押跪在地上，抬眼见到这位年轻的二皇子，更是不屑地吐上一口浓痰：“果真是和阉人狼狈为奸的人，长得也女里女气的。”
女气吗，倒也不尽然。只是和像陈武这般五大三粗的军人们实在是两种风格的长相罢了。
二皇子于那座位上坐着，听了陈武这话也不恼，只是换了个坐姿，抿了抿唇。薄唇轻抿之时，沈倾安还能看到他眼畔浅浅的笑意。
番役高声唱了一句开堂，审案便开始了。
东厂审案向来不像刑部和大理寺那般章法重重，直截了当的方式被世人诟病。他听过太多有关东厂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传闻，心中不禁发紧。
沈倾安小声地问陆渊：“该不会要用刑吧？”
陆渊看着她的神情便知道她脑内胡思乱想了一周，笑道：“能被关进东厂的犯人必定有罪，若是用刑也是因其嘴硬满口谎话，找个法子让他吐露实情罢了。更何况，若他坦白交代，压根不需要走到那一步。”
陈武嗤了一声：“你一阉狗，话说的倒漂亮。好个吐露实情，分明是屈打成招。”
陆渊挑眉：“你也不必将东厂看得那样偏。你身为羽军校尉，不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只想着跟着三皇子捞偏门，跟个土匪似的连杀人越货的勾当都做出来了。有何资格来嘲讽我们东厂？”
陈武挺着胸脯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不过我一人所为，跟羽军和三皇子没有干系。“
陆渊哦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他早就会将自己与背后的势力撇清。指着陈武问沈倾安：“当日可是你在国公夫人府上见着的小厮可是他？“
陆渊早把实情推测地明明白白。但办案毕竟需要证据，即便是东厂这样的机构，也不可能凭着一厢情愿办案。
沈倾安心知肚明，点头道：“他的确是我在国公夫人府上见到的小厮。“
陆渊乜了地上的陈武一眼：“羽军虽与国公一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并不是国公私军，你堂堂羽军校尉，大晚上扮成小厮是要做什么？“
陈武自然不能说扮成小厮是为了把按照计划把被蒙汗药弄晕的沈倾安送进脚夫所在的厢房，中途见着沈倾安出来了方才转而去牵马车。
于是眼神闪烁：“我……你管我做什么！”
陈武若不是小厮就当回答不是，而不是现在这个欲盖弥彰的“你管我做什么“。
陆渊向二皇子拱手汇报：“二殿下，陈武确是此案的关键人物。“
二皇子笑着颔首，示意他继续问话。
陈武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分明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被定了“关键人物“的名号。
陆渊转向沈倾安：“沈姑娘，你可说说劫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倾安想了一想：“我一直在车内，所以看到的场景有限。但可以确定的是，到车厢内的那个人持西北口音，我当时便怀疑他可能是羽军。“
陈武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那也不过是怀疑，人都死了，做事要讲证据。“
陆渊道：“你要证据，有！“
说罢命人将证据呈上来。
番役呈上一把长刀。
陈武看了一眼长刀，暗自窃喜，他当时命所有人用的都不是朝廷打造的兵器，而是市面上随处可买的长刀。无论如何这也成为不了指证是羽军作案的证据。
讥讽道：“大人真是好雅兴，让我来看这几两银子一把的长刀。“
陆渊笑着摇头：“我并不是让你看这刀，而是让你看刀柄上的裹布。这布是江陵织造朝廷特供，只有羽军中才会用。这一点，你应当知道吧。“
陈武被戳到了痛处脸色骤变，暴跳如雷。想站起来冲陆渊挥拳。膝盖刚刚离地，番役便冲他腿肚子踢上一脚，紧紧按着他的背脊方才将他制住。
有穿堂风经过，陆渊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只飞鱼服的一角轻轻飘扬。
陈武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圆，指着沈倾安破口大骂：“ 便是这个坏事的女人。我们三皇子不过是看上她想让福元公主在及笄礼那日赐婚，便遭受这样一大通羞辱。连我这种粗人都看不过去，不让她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什么及笄礼赐婚，当日她并未记得有此事啊。
沈倾安目瞪口呆地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实在错过了许多。往常听姐妹们闺阁闲话，道这个姐姐这个妹妹有什么八卦，没料竟有这样一个人人皆知的大八卦套在自己头上了。
沈倾安看了一眼陆渊，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不过皱着眉头道：“萧堪便是这样对你说的？“
陈武呸道：“你竟然直呼我们三殿下的大名！哼，这还用三殿下说吗，我们羽军人人都知道。”
陆渊结着冰霜的眸子寒意阵阵：“萧堪倒不嫌丢人，睁着眼睛掰瞎话。我提醒你一句，你此刻肯转变立场，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你做梦！“
眼见事情败露，陈武心想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牵扯三皇子。眼睛瞪得通红，梗着脖子道：“你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基于我是羽军和三殿下国公夫人的纽带。我若死了，你便什么也证明不了。“
说罢张牙便往自己舌根处重重一咬。
霎时间，陈武的口中鲜血迸出，很快便因出血过多晕了过去。
在场的番役慌了神，连忙“医师，医师“地喊。陆渊也皱了眉头，实在没料到陈武竟是如此一根筋的人。
待到陈武被人抬下，陆渊叹气：“现下就一个陈武作为关键人物。其他线索都是陈武的佐证。本以为这事可以给萧堪重重一击。没料到横生出这样多的波折。现下要扳倒萧堪，要更费些心力了。“
二皇子也是满脸惋惜，只觉得此次实在是错过一个大好良机：“三皇子利用娘家的关系私调羽军本是陛下大忌讳之事，此番若不轻不重地被揭过了。往后实在再难寻良机。“
沈倾安有些奇怪：“不是还有那把长刀上的裹布可以证明那是羽军吗？“
陆渊无奈地笑道：“用那裹布的早已不止羽军，压根无法证明，不过是诓他露陷罢了。“
沈倾安心道这着实是难办，忽然想到她拜托舒济利用里衣内的花纹给熹妃制造巫蛊嫌疑的事，心念一动，若是有人能在宫内配合此事应当更容易开展。
拱手道：“倾安倒是有一个扳倒三皇子的主意，不知两位是否愿意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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